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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天就去剪个圆寸

现在社会,翻开所谓“成功学”的书,发现里头每句话都是以“你”字开头。看看微博人人,里头的每句话多是以“我”开头。于是,我们读着以“你”开头的书,做着以“我”开头的事。大街小巷,皆是如此。

今日,也赶个时髦,说小爷明天就去剪个圆寸!杨扬说,圆寸的精髓在表情——不能笑。是的,晚安地球人。

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

慨当以慷 忧思难忘

今日,读胡兰成的《今生今世》,里头有一句话,是这么写的——孟子说的君子有终身之忧,与曹操的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,乃至林黛玉的缠绵悱恻,皆是这种惆怅。

之前,自己一直认为,儿女的情,是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。哪怕最低落的辰光,亦在想,时间能冲淡一切。男子汉大丈夫,重的是情谊。兄弟面前,亦不会有什么事事牵挂的惆怅。

这次,自己亦如往常一样,天亮做工作,夜里做运动。闲暇看看书,生活竟没有在时间里为我解决一些事。这点,是在今天才意识到。夜里,一个人在骑车锻炼,开始时飞来飞去,心里也没什么所想,禅定的心境竟突然被身边的景色打断,好似有块大石头打在胸口,想起了一些这几天老是在脑子里重复的人事。一阵阵忧虑,好像澳门海边的浪头,无休无止的打来。想到胡兰成的那句话,就觉得再恰当不过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如果心事可以与香烟一样,从嘴里冒出来,该有多好。

世上的事情,全有他们存在的道理。自己也清楚,无非是那么些原因。我也不想隐瞒什么,更不想说一些丧气的话,到最后,只能在心里酿成这种惆怅了。

城市景

羊城时光

前几日,去了杭州游玩。从小,对那里的映像就很好,绿荫,古刹,西湖,杭州话,无一不对叫我思念。杭州人秀气,无论男女,举止或者相貌。老早想,娶个杭州姑娘,亦是不错的选择。

有江河的地方,人也会沾上点水气灵气。曲折的钱塘江,秀美的西湖水,使整个杭州都灵秀起来。小辰光,我爹带抱着我去西湖边拍照,吃水菱,不过现在,已经没有了。杭州于我,还有另外一层意义。我的许多死党同学,考了大学之后,都来了那里读书。这点,使我更加愿意往那里跑。尽管杭州美好的东西还没改变,但是,它已经让我害怕起来。

拥堵的交通,让整个城市都新陈代谢得慢。汽车好像人的血液一样,淤塞不通,人就会生病。黑妹说,我真不想在杭州,交通太不方便了。如果我赶时间,想拦的士,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公交车,人满为患,而且开得又很慢。还有一个选择,坐私人的黑车,也要讨价还价一番。杭州,是一座有许多天赋的城市,但是,交通的短板,就像水桶缺了一块似的,降低了所有的幸福感。如果没有私家车,在那里,好像就是寸步难行。如果大家都有了私家车,交通就更拥挤不堪。本来人杰地灵的西湖,就不需要过多的修饰。但是,政府又在周围造了许多商业广场设施,多此一举。

无奈。就像一个面容姣好的娘子,却找不到一份好的归宿。相貌吸引了别人,过分容易的人世却毁掉了自己。叫我说,长得好看的人,越要忖好自己的分量。估计高了,下日里总要吃苦头。

无奈。外地人,来看城市景。当地人,却留不下一份城市情。

活在当下

今日,读了韩寒的文章——《写给每一个自己》。于自己的一些忖法类似,也算是有感而发一些东西。

我没读过很多书,最深的就是高中课本了。父母也是本分人,既不为官也不经商。人世的许多东西,于我来说,都是生头的。停在脑子里的想法,都是在自己微不足道的生活中获得的。按照概率统计来说,样本容量不够,如果有人觉得这种话说出来于逻辑不通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
人都是会进步的,想法与看法也会跟着年纪一道改变。我朋友一年前就说,既然想法会变,不如就做好当下。她是一个很成熟的女生,我当时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。所以,我把这四个字记牢,发愁的辰光,就提醒自己。莫说选择花样多,做好眼边事情总归是行的通。

有了自己的经验,我就尝试用这种方法看待别人。之前,看来不顺心不顺眼的人,也感觉他们在长大。所以,常常会给他们一个机会,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来另眼相待。慢慢发现,解放了自己眼里的别人,也是留一条出路给自己的心。放着旧眼光看人,其实,就是与自己过不去而已。

待人接物的道理,也可以用做自己身上。好比韩寒说自己16岁与30岁的区别——现在看来,许多的还是在笑话过去的自己。与我看来,他在5年或者10年后,仍要笑现在的自己。但到那时,一定是会心一笑,就不会用太多的话去说那时的状态。原因其实很简单,一个成熟的人,是一个可以坦然面对自己过去的人。那时,纵有万般不应该或者不懂事的尴尬,也不会苦恼纠结在这一刻的时空中。

这,才是活在当下。

清明人世

清明人世

6号,去给外婆扫墓。

今年,外婆100岁。但是,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再给她上坟了。虽然我比清明迟到了两日,但还是今年第一个到的。那天,扫墓的人已经寥寥无几,天气却是十分的好,一片绿色的田畦,夹着远路的山丘。

在我们前面的坟,上来一男一女。男的好像戴着墨镜,沉默少言。女的虽到中年,仍带着几分姿色。他们身后,跟上来一个当地人,上来就问女的,你是不是张XX。那女的即刻得了心意,答应是啊。当地人说20年不见,你当年在我们这里也是最漂亮的。一来一往,边上的男的只是赔笑,却不曾开口。我本以为,这是一出故友相见。却不知,男人的沉默,自有他的道理。

马上,话题就到了修坟上。当地人说起了他如何如何帮忙,如何如何便宜修坟。留了电话再还再三嘱咐,我这里的价钱肯定便宜。等他离开后,两人又默默点蜡烧香,一路无话。

今年,坟头的杜鹃花不见了,可能是天气太冷,还没来得及开。乌头葱也不多,但仍可以摘到。我拣了一些干净的,嫩的回去,把另外的一些连根拔起,种在外婆的坟头上。明年,应该会有更多。

回去的时候,看到一个村妇在晒东西,我从小城市长大,问我娘是什么。我娘说是咸菜,就问她讨了一些尝味道儿。不想,连我一个邱隘人都觉得,这咸菜无比鲜美,比从前吃过的,都要强百倍。我娘问了缘由,村妇说,是在宁波的女儿,忖着想吃,自己种的菜心,自己种的笋,再加上自己腌自己晒,和外面卖的不能比。本想问她买些,村妇说,买到不必,却是自己做的不多,要紧着女儿。无奈,与美味无缘。

人世,都在一个情字。情到了,世道人间,就都好起来了。